“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姜糖扯了扯杜韶灵的袖子。
“都不要吵了,”声音来自满脸恼火的辛助教,“为师还是好说话的,不论是谁干的好事,只要现在站出来,我可从轻发落。否则的话……我好久没写小纸条了,还真有点怀念那种感觉。”
声音刚落不久,便见一位与姜糖素未结过仇怨,甚至连话都没说上过的新生甘子悦怯怯懦懦地走了出来:“是,是……我,是我干的。”
辛助教定睛瞪着他,问:“你和姜糖有仇?”
甘子悦连忙摇头,“没有,我和她无仇无怨。”
“既无仇无怨,为何要将虫子塞到她的四宝匣中?何况还是这种品级的虫子,打哪来的?”
“回助教,我,我藏得只是贺知渊交给我的虫卵,并不是虫子,他,他还威胁我如果不替他办成此事,以后就要联合别人一起针对我,我一时害怕才——”
“胡说八道!”贺知渊暴跳如雷,打断甘子悦,又有些惶恐地看向辛助教:“真不是我干的!”
“我看——”
“助教,”看辛助教一脸恼火,墨豹儿又跃跃欲咬的模样,姜糖有些耐不住了,抢在她前头说:“他们都是新来的,还不熟悉书院的规矩,我看这次不如就算了?”
辛助教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点了点头。
然后沉着声音又说:“你俩听着,明早太阳升起之前必须写满一万遍院训,我的小豹儿最喜欢数数了,少一个字就重写一万遍。”
甘子悦痛苦地哀嚎:“一万遍?那我的手岂不是废了?话说回来,我们的院训是什么呀,长不长?”
“和平,兼爱。”辛助教把手掌摊平,任由墨豹儿在她掌背上伸了记懒腰,才又淡淡道:“你暗中使坏时,就该想到早晚有领罚的一天,善恶到头终有报,只让你罚抄院训便已是宽待了。”
贺知渊把头一犟,硬气地拒绝道:“我不抄!我不服,这事明明与我无关!”
辛助教冷冷一笑,“他说公,你说母,各执一词,恕我无能分辨。但如果你有本事帮自己证明清白,这一万遍罚我可以免除。”
贺知渊阴恻恻看向甘子悦,乍然满脸邪气的笑开,“好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他说实话。”
甘子悦满脸惊悚。
一下学,花钿与杜韶灵一齐围了过来。
杜韶灵又是摸骨又是号脉,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关怀:“没被咬伤吧?”
怪事,就算被咬那也是外伤,摸骨和号脉有什么用?
这丫头想趁机吃她豆腐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