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害羞了,牙根却又咬得紧紧的,眉头像扣着千斤锁。
就这么干站了半天,突然他打起了胸脯,仍不改硬气:“贺柔星要是得罪过你,自己找她去,我是我,我没用过的屎盆子,谁都别想扣到我头上。”
杜韶灵也是个脾气硬的,立马伶牙俐齿地反击:“那用过的呢,就能扣了?”
四下窃窃传来谁的偷笑。
贺知渊凶神恶煞地瞪着她,道:“说话这么难听,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杜韶灵极其不屑地一吭,还他一记白眼,“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要当心些,凶手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偏偏易身成你的模样,还不是因为你家风不正,人品恶劣!万事有因才有果!”
“臭丫头,嘴巴放干净一点,谁家风不正了?”一听到家风二字,贺知渊的脸色立马垮到地上,那头饮醉了酒的大老虎又顷刻附身。
姜糖一看势态不对,马上将杜韶灵拽到自己身后,又拿出了装傻充愣的本事,“你们两个且打住,何必为我如此大动肝火,大家有话好说嘛!”
“为了你?哼,少自作多情了!”就像姜糖算准的那样,贺知渊果然按照她预先铺设好的台阶顺势而下,马上就将怒意移嫁到了她身上。
姜糖看似笑得莫可奈何,心里却是松了一大口气。
虽无缘无故地挨了几下蔑视,却好在,总算平息了他俩人之间的风波。
在贺知渊风风火火的离开后,花钿一把拉住杜韶灵,特意交代:“这人不论品行是否端正,脾气都过火了些,你以后离他远点。”
姜糖也很愧疚:“都是因为我,你才卷进这件事里头,对不住了。”
杜韶灵摇摇头,柔声宽慰她说:“朋友之间,说这废话做什么?走吧,吃口冰压压惊。”
关于有人冒名顶替贺知渊故意针对姜糖一事,古沉也不知从何听说,总之,相当生气。
当夜他就表态,这事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说不定是有人想借机刺探她的身份。必要时,他可以帮她废了贺家人。
姜糖被动苏醒在他的构梦术里,缓了很久,都没缓过劲儿,心里腹诽这位仁兄可真是闲得慌。
次日来到堂间,各路八卦漫天飞,全部都是关于杜韶灵与贺知渊的。
绯闻最后竟闹进了辛助教的耳里,堂间还不停拿眼睛乱瞟他俩。
杜韶灵想就地寻短见的心都有了。
“换成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那个贺知渊,我干脆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