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早已在那里等待。
此时智栈仍是歪的,西面的一个角已然翘起,甚至都可以看到下头深褐色的埋桩痕记了,至于它都这幅样子了,为何还没倒下,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她望着烧毁了一半的智栈,隐隐发愁,她觉得它该改名字,不该再叫智栈,应该叫比萨斜栈。
院长则望着姜糖发愁。
姜糖问他:“那道天雷真的是天雷吗?”
院长摇摇头,转头望向了智栈的顶端,轻声:“从我年轻时入院求学,它便一直矗立在此,它已经不是一个禁地,而是我们书院的某种精神象征了。”
作为精神象征,名字偏偏叫智栈,可以,这很毫光。
姜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十分重要,还很急迫:“师父,你也有过年轻的时候吗?”
院长投来的眼神里突然流转起泠泠杀意。
吓得姜糖连忙解释:“师父勿恼,这是我一向存疑的事,大,不对,古师保明明很有年头了,为何他看上去就能青春永驻?师父是故意不想看上去那么年轻,还是从来就没年轻过?”
还是头一回听到姜糖叫自己“古师保”,古沉有些不适应,特意埋下脸探了她一记。
院长看着她道:“谁会没有年轻过呢?时间一向自己走自己的,只是有些人选择了停留,有些人选择一道向前,都是从心所愿的事,选择以哪种面貌示人,也是从心所愿的事。”
“师父你说得太深奥,徒儿听不懂。”
院长静静地一笑,仍深深凝望着面前的危楼,用极其难过的声音说道:“这些魔族,看来今次是誓不罢休了。你得做好准备,这里必将迎来一场大战。”
姜糖一脸惶恐地看着他老人家,“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
院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臭丫头,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大义吗?”
姜糖反驳道:“大义是什么?能吃还是能喝?我想活着,我还这么年轻,未来还会有无限可能。”
院长吭了一声,显得很是不屑,“三百年前,曾有预言显现,三百年后,将有大圣出世在此,老夫还指望能亲眼见证呢,这样看来,不会是你。”
吓得姜糖一脸惊恐:“当然不会是我了,就算要我选,我也只想当天蓬元帅,谁要当那个全身是毛的猴子啊?”
院长摇摇头,“你又在插科打诨了,不要每次一心虚,就拿笑话来搪塞。虚与委蛇,倒也不必。”
姜糖冷冷一惊。
没想到师父他人家……还会用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