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残杀同门,是会被逐出书院的。”柯云飞一脸煞白,眼看谛乙身周盈满杀性,显然不是说说而已,顿时吓软了腿,倒在地上,边蹭边退,两只鞋的鞋边肉眼可见越磨越白。
“哈哈哈……”谛乙却是一个劲地冷笑不停,阴毒的目光笃笃盯着柯云飞的右臂。
两人一高一低,一恶一软,真好像台阶上被虐得痛苦吱叫的灰鼠与一心只求趣味儿的老猫儿。
就在谛乙举剑欲挥时,“住手!”姜糖将雀形玉佩伸到了他眼前:“他这条手臂值多少?我买了。”
谛乙停下步子,将剑转到身后,眉头一挑,一脸不愉,“你少掺和,这是公平赌约。”
“我没说不是啊,是你赢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愿花钱买啊。”
谛乙弹了弹鼻子,想了想,“可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你送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谛乙点点头,“好吧,很有道理,你说服我了。但以市价来论,他这条胳膊又细又没力气,不值这个雀珏,我只要一半。”
“哎!”吓得姜糖连忙将玉佩护在胸口,吝啬地禁止他道:“不许掰,有损就不值钱了。这样吧,你那一半先放在我这里,哪一天你再欠我人情了,就拿那一半来抵,你看如何?”
“呵”谛乙用眼风瞟了一眼仍瘫坐在地上瑟瑟发颤的柯云飞,“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人你也保下了,雀珏你也守住了,那我呢?白比试了?”
“不白比试,”姜糖轻轻一笑,精怪地把肩头向上一耸,“不是说了吗?我欠你一个人情啊。”
他两只大拇指卡进腰间的玉带里,乍一看像在叉腰,想了一想,总算答应:“总觉得我好像亏了……罢了,就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