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肉就这么飞了呀!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还在长身体呢!师父真是绝了!他简直是我美食路上的绊脚石嘛!”姜糖气到抱着柱子直撞,撞到后来,她的头没事,柱子上却少了一大块漆。
古沉着实心疼这根柱子,摊开骨扇便是一挡,隔在了她的头与柱子之间:“不就是想吃肉吗?何至于此。”
“也不光是肉的问题,你不觉得我师父既跋扈又,还有些唯利是图吗?连他亲生徒儿的钱都抢,真够狠的,怪不得能当上院长呢!”
“你小声一点,”古沉见她终于不再撞柱了,这才靠着虎口搭拢骨扇,“你师父也不知使了什么术法,我们的一言一行他好像全都知道,你再骂,小心被锁到水牢里去!”
姜糖噘着嘴,想想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转了转眼睛,又道:“你说得对,我师父仁慈又可爱、幽默又大方,光明磊落,治院有方,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再说了,身为徒儿,收了好东西,本就应该毫无保留地上交给师父啊,这也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事,你说对吧?”
“毫无保留?”大妖眉眼带笑,故意问:“那我呢?”
“你不算,”姜糖拍了两下他的肩头,安慰他道:“毕竟你可不是好东西。”
古沉:“……”
说起来钟隐村距离京中不远,快点走的话,两日便可到达。
姜糖由于会宙术,早上出发,傍晚就到达了村落,之所以中间还要花上一日,是因为临下山前,杜韶灵交给她好长一条清单,交代她买这买那的,着实费了她小半天时间,另有半天,大妖说自己好久没听人唱曲了,于是乎,就领着她上了艺馆一趟。
本来,以古沉清俊无双的长相,一入馆中,势必会引发各种花痴症状,可因为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手拿大包小包、凶恶烦躁、看起来很不好招惹的女子,大家这才打消了念头。
将将坐下,她便听到隔壁桌的路人甲对路人乙说:“我看那位公子,一定来历不凡。”
路人乙惊奇地追问:“何以见得?”
“但凡出身高贵的公子,出门随身的必是顶尖高手,既是顶尖高手,带一人便已足够,而便宜的公子就不同了,上街总是前呼后拥,虚张声势,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脓包。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那位座上的公子哥一定来历不凡,而他旁边其貌不扬的丫环必是个顶尖高手。”
姜糖听完,心生好奇,立马左右环视了好几大圈,始终也没找到哪张桌子上正坐着一男一女、一主一仆,正心里以为怪哉,路人甲的声音再次传来:“果然是高手,你看她,已经在暗中观察此间是否有危险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