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见着田晓风,满面春风,忙不迭让服务员加位。
田晓风打趣道:“你们两个老总,怎么放着自己店里的不吃,跑到这里来了,要换口味也该换个远点的地方啊。”
老莫笑道:“我们这是做间谍来了,周总的意见,同在一个商场,为什么有人生意不好,有人生意好,这都得学习。”
周长镜冲田晓风使了个眼神:“学到老才能活到老,晓风以后也得养一养这个心眼。”
随后又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不仅我们三个,还有一位贵客。”
“谁?”
“周全富。”
“啊?你和他处成朋友了?”
“老莫和他成朋友还差不多。”
正说着话,周全富果然拿着两碟子冰鲜过来了,对田晓风点了点头,明显情绪不高。周长镜倒是洒脱,举止自如,一副周全富如何与自己全然无关的样子。
偌大的桌子上,有四个小汤锅,每人一个,正中间则是一个烤盘,烤盘上垫了张锡纸,烤、涮皆宜。如此一来,桌子上能放菜碟的空间有限,每人身前满打满三个碟子,再加上茶杯、汤碗、骨碟,显得相当拥挤。
“周老板,你看,这种形式满不错吧。”
“没什么东西能吃,就是什么东西都有。”
“你说到点子上了,这里是什么都有,而且品相都不错,服务也成系统有规制。”周长镜插话道。
“周总,你们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吧。”
老莫说道:“饭还是要吃的嘛。”
田晓风成了局外人,也乐得静观其变,他往自己的涮锅里放了条鱼,然后往烤盘上排了好几片牛肉,自顾翻烤着,熟了一片,先给老莫,又熟了一片,给了周全富,然后才是周长镜。
周全富点点头,算是谢谢。老莫是认真尝了一口,夸赞田晓风火候掌握得不错。
“这么说吧,周老板,”周长镜说道:“按我的意思,我们缘分已了,互不相负。我没有续约,也没有延期撤场,我只是没有遂你的源,涨房租,我不愿涨,你不愿租……”
周全富摆一摆手:“周总,明人不说暗话,不论这个,我不怪你……不对,我也怪不着你,该怪我自己。”
周全富有些气难平,求援般地看向老莫:“刚在车上,我和老莫说了,我觉得我被人摆了一道。但,这人不是冲我来,是冲你周总来的。他和我签合同,其实就是想我不再给你续租,他吊我胃口,就是为了让我坚持涨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