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怯怯的一声哼,同她那粗犷的画风不大一致。
景欢笑了笑:“我不上前,姑娘刚刚说要在下做什么?”
柳素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而后点点头,像是在评估货物一般。
“这个还不错,先带回去吧,长得勉强过关,就他了。”是对那个老者说的。
景欢挑了挑眉峰,大约也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猖狂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罔顾法纪行此劫道拐卖的勾当。
这可是他父亲治下的新朝,前日那些个饱食俸禄的门客还说,九州之内,海清河晏,再不复前朝的混乱。
景欢又笑了,只是这回是气急而笑。
刚想说点什么,毓宁偷偷摸摸蹿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主子,咱们打不过。”
于是刚攒起来的怒火又一下子收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跟着那小姑娘的老者张了张眼,似乎看出他方才想说什么,只是淡淡来了句:“我劝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勿怪老朽杖下不留人。”
绝世高手大多性格孤僻,景欢熟读经史子集,名人典故,素日里又待人接物众多,自然也晓得,大多有真本事的人,性子都不大好。
万一真的折在这儿,得冤死。
景欢把眼挪到老者的雕花杖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花哨得很。
老者尴尬地将杖子往后藏了藏。
柳素却骄傲地抬起脖子,又哼了一声:“没看过好东西吧,柳伯这支梨花禅杖,是我亲自挑的料子,又亲自选的匠人,照着我自个儿画得图打造的!”若能给她两撇小胡子,当真能美得吹起来。
那名唤柳伯的老者躬着腰咳了一声:“小姐,还是先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