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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规矩。

“所以”柳素清了清嗓子。

景欢面有犹豫:“所以我说话不得太恭敬?”

柳素抚掌笑道:“孺子可教~”

如此说来,他还得宁死不屈,水米不沾三日?

柳素转了转眼睛,似是让了步:“那吃饭这事吧,你就给我装装样子,但是不能吃得太胖了,还有见面的时候脸上涂点白粉,这样瞧着才弱不禁风,总之得装得齐全了,做戏做全套嘛。”

她喋喋不休,景欢不明所以。

“这岂不是形式主义?”景欢问她。

柳素倒是无所谓:“我阿爹说,有时候形式主义也是必要的,有句话叫生活要有仪式感,若是没了这点子情趣,我做这山贼头头还有什么意思?”

别家的山贼都是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他今日遇见个心大的,落草全凭心情。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缺衣少食的,为何要做山贼?岳朝律法严明禁止百姓为匪,否则要诛九族,你何苦拿自己与家人的前途性命做赌注呢。”景欢循循善诱。

说起《岳律》,景欢便想到了十数年前。前朝政纪败坏,律令失察,豪绅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朝廷纵容不管,反而加重赋税,穷兵黩武,导致天下人心尽散,这才给了他景家父子一个机会。

新朝初立,他便不眠不休地与林焕之那个家伙一同修订了《岳律》并颁布天下,令行禁止,百姓无不参照,当时父亲瞧过之后,圣心大悦,御笔亲批了下发的诏令。

柳素嗤之以鼻:“你一提岳朝律法我就气,也不知是谁修的《岳律》,士农工商,竟将商人的位置排到了最末,这般瞧不起做生意的商人,害的阿爹总之这里头有诸多不合理之处,听闻修订律法的那两个主官都大龄未娶,也不知是否身上有什么隐疾。”

景欢念在面前这人不晓得她口中“有隐疾的主官”之一就坐在她面前,懒得与她计较,只是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算是略略遮一下尴尬。

“人身攻击未免太过了些”忍不住辩解,却被女匪一个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