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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饰繁复又厚重,宽大的袖袍不比往先穿得短打小衣裳,盖在身上颇有些不合体的意味。

之后便是各种训话。

最后她对着父母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便算是礼成了,徐家姑姑亦入座吃席。

柳素拉着小姐妹顾湘云赶忙把那厚重的外套脱下来丢到她怀里:“好湘云,你那时的及笄礼也是这么累的么?”

顾湘云笑道:“上次你没去我的及笄礼,吃亏了吧。”

去岁顾湘云行及笄礼,然而柳素听说林节度使和他儿子也在,便打死也不肯去了。

柳素嗤道:“才不后悔,只是早知道若是及笄礼这么累人,我便不缠着阿娘替我办了。”

顾湘云指着她额头戳了一下:“你呀,就是贪图热闹,偏又懒得出奇。不过上回我行及笄礼可没有你家办得这么盛大,半个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应邀来了,瞧瞧那礼单,只怕是要羡煞我了。”

奈何柳家巨富泼天,柳东河和徐氏平日里对女儿也是无有不应的,柳素便说是要摘星星,夫妻俩便是绝不给月亮。

这般娇养长大的贵女自然对礼单那些个东西瞧不上眼。

顾湘云不无艳羡:“瞧瞧你,什么好东西都看不上眼,不像我,去岁得了一套玲珑棋子高兴得三天三夜没阖上眼。”

顾湘云的爹爹是判司之一,专管军备,算是身有实职,远比柳家这么虚担了一个长安侯爵位的商贾指甲有权势多了。

可是毕竟有权不代表有钱。

顾判司为人清廉,为人刚直不阿,从不收受贿赂,虽说官俸足够养活一家人,可若是想像柳家这么山珍海味珍奇古玩无所不有,确是不大可能的。

简单来说就是柳家有钱没权,而顾家有权没钱,而林家是既有钱又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