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牙花子直痒痒。
梁大这个人是挺不错的,就是死心眼了点,压根也不会审时度势,这会子都问的什么尴尬问题,不是存心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这死心眼子又问:“柳小姐需要帮忙吗?”
害,这都什么事。
景欢指了指那蹲在地上的乔禾,道:“你先将她送回刺史府上安置。”
柳素趁机借着景欢的力道直起身来,只是腿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有些发软,于是她便悄悄拉住景欢的袖子,以作支撑。
景欢眼神落在那只攥着他袖子的手上,同他宫里那些妹妹的手不甚一样,柳素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而莹润,她啊,什么都与旁的女子格格不入,就连手也是。
他悄然移开视线,不再去管那只攥着他袍子的,作乱的手。
顾九州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写着不乐意,就差没跳起来反驳:为什么都安顿在我家!
虽说他是个下官,可是下官的府邸也不该成了个收容所吧,况且收容所还有官府和府上的救济,他就一个小官,每月薪俸姑且能够养活自己,剩下的还得存着娶媳妇呢,却被他们一帮子“子弟”给打秋风,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这官做的委实很苦哇,且还是有苦说不出的那种苦。
“顾刺史有话说?”景欢睨了顾九州一眼,后者立马把脖子缩了回去,悄无声息地摇了摇头。
哦豁,他哪里敢呢,您可是要成为太子殿下的人,往后下官升迁一条龙还得多仰仗您呢。
景欢当然知道顾九州心里打的什么小久久,只是这女孩身份特殊,这案子又透着股古怪,绝不能等闲视之。
柳素拍了拍裤腿,方才走过来的路上沾了不少的泥。
“说起来,尸体的衣服和鞋上并没有泥渍。”顾九州看着柳素拍裤腿,似乎忽然想起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