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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桓璟的气场太强大了,定是这样!

陶愿在观察着景欢和柳素。

义父说,那个来自长安小娘子是他故人之女,而那个看起来白净文弱的男子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他陶愿的本子里就从没有惹不起这三个字。

他目光微沉,而后又缓缓抬起,不错眼地盯着景欢,问顾九州:“顾刺史,这位是难道也是来跟那件案子的么?”

所谓的那件案子,自然只能是平安里夜现凶杀案的那桩了。

景欢淡淡笑道:“在下桓璟,二殿派我来协助顾刺史处理些事情,只不过这好像与陶仵作无关,你只需验你的尸便罢了。”

陶愿也缓缓绽开一笑:“你既是下属,怎会用上皇室专供的龙涎香呢?”

柳素惊愕地看向景欢。

他却是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然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柳素。

第22章 碍事 他们不是敌人

顾九州见情势不妙,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咳咳,陶仵作,我听曹老头说你方才在验尸?”验的是早间从脂粉楼送来的那数具烧焦女尸,顾九州这是明知故问。

好险,差点叫他识破了二殿下的身份,届时倒霉的还不是他自个儿?

陶愿似乎并未察觉到顾九州在转移话题,他的兴趣素来都在尸首上,是以顾九州这么一提,他便来了兴致,大谈起了早上的那些尸首。

“那些姑娘真是凄惨,身前要做皮肉生意,最后还落得这么个死法,那尸体味道你是没闻着啊,你吃过烧猪肉吗?人被烧焦后的味道就像被烤焦的肉一样,我最喜欢检被火烧死的人,因为他们的味道不会那么难闻嘛可说来也是怪异,若是火烧而死,死后口鼻该有烟灰,然而我瞧那些尸首,虽焦黑如炭,有些妨碍检验,但还是叫我找出了这些端倪,很明显,姑娘们应该是在脂粉楼起火之前就死了,所以口鼻里才一点烟灰都没有,这根本不是火死的迹象。”他洋洋自得,似乎在同顾九州炫耀自个儿检尸本事一流。

早前徽州的同僚便有传闻,说陶愿这个人一高兴起来就爱发癫,以前顾九州还不信,今日一见,倒果真如此,这癫发得真够厉害的,还不忘了宣扬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