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死的人身上,才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腐味。
柳素啐了那乌鸦一口:“臭鸟,我死了你也别想吃我!”边说边扒拉着脚下的土坑,兴许这么扒拉着扒拉着,还能给自己扒拉出一块坟地呢。
“柳素,挺住啊!”
月朗星稀,是晴好之兆,景欢也在瞧着月亮,总觉得今晚上它似乎格外得圆。
“嗖!”正当他沉思之际,窗外却突然飞来一支飞镖,擦着景欢的发直直朝他身后的柱子扎去。
不是暗器。
若是来人存了刺杀的心思,方才那一镖不会只是擦肩而过,暗十三闻风而动,现身便跪下赔罪:“主子受惊了。”凭着景欢的警觉,不应当觉察不出那人的靠近,除非,那人武功极高。
是个高手。
“去,追上他。”此刻追去,人应当还没走远。
十三听罢命令便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景欢则转身走到后方,将飞镖从柱子上□□,上面果然扎着一张纸:“卧虎山,崖下。”字迹潦草,但隐约有种熟悉之感。
景欢哂笑:“陶定山,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想起当年,两军阵前对垒,主将先战,沧夷城前,陶定山豪气干云,势要将景欢挑下马,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来着:“乳臭小儿,切莫狂妄,我这就挫挫你的锐气。”
如今想来,只剩唏嘘。
当年横刀立马,一人便抵一城的陶大将军,如今也躲着不敢见人了。
纸上所说的,应当是柳素了吧。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