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妈妈举止得体,进退有度,让萧云和想起了越嬷嬷,她曾是外祖母给母亲精挑细选的贴身女官,后来成为宫中首席女官,在宫中谁见了不恭恭敬敬的称一声越姑姑,本有光明前途,母亲嫁人后,自请梳发陪嫁,后来她出生后,越嬷嬷就被母亲送到她身边,越嬷嬷从前掌宫中礼仪,多少小宫女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她手下四个大丫鬟那就是从越嬷嬷锅里的滚油里淌出来的。
这白妈妈倒是和越嬷嬷挺像的,看着慈眉善目温柔亲切的样子,实则骨子里刻板严厉,循规蹈矩。
也因此,萧云和对这白妈妈心生了一丝好感,笑道:“妈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您可是少爷第一个领回家来的女孩子,老婆子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小姐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老天开了眼了。”最后一句话有些莫名其妙,萧云和没有追究,只是这话听着有点儿不对劲。
“小姐洗澡,需要我服侍吗?”
萧云和摇头:“不用,您去歇着吧。”
白妈妈笑道:“我就在外边等着,小姐有事就叫我。”
楼下,江垣端着瓷碗,皱了皱眉,最终一咬牙,一口气喝光了。
猴子递过去一颗糖,眼看江垣剥了糖衣塞进嘴里,那紧皱的眉峰缓缓疏朗开来,小声问道:“老大,今晚你真要走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江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猴子咽了咽口水,一巴掌抽自己脸上:“看我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垣抬眼看向二楼。
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猴子赶忙跟上去。
外边雨势稍减,天幕阴沉如墨,屋檐上雨水哗啦啦倾泻而下,为这个雨夜奏响催眠曲。
江垣撑起雨伞,大步走入雨中。
猴子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这就把房子让出来了,留两人孤男寡女的……
白妈妈下楼来,不见了江垣的踪影,疑惑道:“少爷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