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厚着脸皮歪头说，“原来你想主动调戏我吗？我都可以呀，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基努语塞了，张口结舌好一会，“开车。去哪？”

一路开向海边，天色已经渐暗。贝蒂和保镖早就包下整间餐厅并安排好一切，既能享受私密的沙滩海岸线，又不会受闲杂人等的打扰。

波涛阵阵，海风吹拂，两人站在露台上，正对着沙滩和大海。她拍拍手，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沙滩上忽然冒出无数烟花，绽放出多彩的美景。莉莉偷偷觑向基努的脸色，他却摇头轻笑着。

“很好笑吗？不觉得浪漫吗？”莉莉回忆着两个狗头军师提出的建议。

基努却认真对莉莉说：“我已经足够喜欢你，了解你了，莉莉。你想知道的问题，只需要我自己想明白，不需要你耗费心思来追求我，也不需要什么浪漫场景让我感动——我也不是喜欢浪漫的女人啊。”

“或许吧，我知道。但我想要为你做些事，想要让你更加明白我的心意。”莉莉说完，抿着嘴低下了头。

“我明白，莉莉，我已经很明白了。”基努干巴巴地说着，停顿了一下后，沉默着坐下。

花了大价钱包下的餐厅，风景好，餐品自然也很好。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氛围也保持地足够好。毕竟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共事，聊起天来的时候，总有很多话说。

“所以你是这么打算的？要送大家贵重的礼物，还把分成分给大家？”尽管知道他对《matrix》挣到的钱有这样的想法，但亲耳听到时，还是有些吃惊。

“是的。他们比我辛苦多了，我没道理赚那么多。”他坦然地说，“对于钱这东西，够花就行。”

莉莉点点头，并没有评价什么。反而是基努趁势问道，“你瞧，我在好莱坞应该算是个异类。不值得你这么为我付出。”

“你怎么花自己的钱，难道我该指手画脚吗？”莉莉微笑，“你不像好莱坞的大明星，我也不像好莱坞的女演员，不是正好绝配吗？”

听到这句话，基努又好笑着沉默了下来。莉莉托着腮，双眼清亮地看着他，“我不在乎，kiki，不在乎你是不是乱花钱、年纪大、颓废、消极。这些都不是让我退缩的理由，毕竟我不强求会跟你走一辈子，我不相信长远的爱情。只是在此时此刻，我爱你。”

“ok。追求当下。”他叹了口气，提出想到沙滩上走走。

莉莉自然不会拒绝。

那里没有路灯，只有如餐厅这样的建筑亮着灯，隐隐约约地指引方向。暗蓝的天空中有闪亮亮的星星，黑沉沉的大海上偶尔闪过灯塔的光。

虽然景色完全不同，但跟他走在一起，还是让莉莉想起了他带她半夜飙车的情形。那里，也是这样孤寂，人声荒凉。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视觉被剥夺以后，感觉与听觉却像是被放大了，除了海浪声，她还能听到两人踩在沙滩上的脚步声，自己的衣袖摩擦到他的衣袖声，还有他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但沙滩上也不是处处平坦的。莉莉甚至期待着被什么绊倒，她就可以顺势抱住他——这也是狗头军师们替她整理的追求攻略之一，寻找机会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