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顶级的宝石用来制作绘画的颜料，次一级的宝石被打磨成饰品，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有什么意见吗？”

喻星城平淡无奇地怼了他一句。

“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没办法理解艺术家的脑回路。”

他都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喻星城还有空慢悠悠地画画？有那功夫为什么不帮他想象对赌的条件？

景霖觉得自己还是对搞钱更感兴趣。

“……”

夏芽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感觉手上的画作有点烫手。

她前世也算一方土豪财富自由，但贫穷还是限制了她的想象。

“不过这不是我创作的菜品，为什么要送给我？”

这是夏芽唯一遗憾的地方，她也许能复制这道菜品的手艺，但作为模仿者，为这道菜品赋予灵魂的人，不是她。

“我只是想把它记录下来，很久不曾见过它，我几乎忘掉了它本来的样子，我画不出来，因为记忆太过久远。”

无论撕毁多少副画作，都仿佛画不出它的灵魂。

那种绝望感，让喻星城放弃为那份菜单作画，而今天，他重新看到了它真实的模样，果然一如他记忆中的鲜明、浓烈，品尝着它，创造者的所有音容都会回来，能触摸到真实的温度。

“那份菜单，以后都不会再用了吧。”

他平淡而决绝地说道。

见过它真正的样子，就会再也无法忍受伪劣的仿制品。

夏芽对他的表达不置可否，那份菜单不是她的，怎么做，都随他便。

“既然这样，你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