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
楚云暮最希望的是这江湖上所有的高手都死光,这?样就没有人会上门讨债。这?些雇来的高手,是用金钱、用美色、用权势诱惑来的。恨,咬牙切齿的恨,那张漂亮的面庞因此而变得扭曲和狰狞。看着他们痛苦的神情?,听着那恐怖的嘶吼,楚云暮仰着头在笑,笑到眼泪顺
着面颊淌下。
晏歌掩着唇咳嗽了一声,她望着有些疯狂的楚云暮,偏头笑问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做得太早了么?”楚云暮一直是那样的人,她只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局变了,可是她的计划没有变。她的心?中装了太多的事情?,在这同?时也遗忘了几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光明正大的比一场,还真不知道到底会是谁占上风。”
“所以我选择下毒。”楚云暮止住了凄厉的笑,“这?特制的断魂香融入了鲜血中,就成了‘蚩尤血’,你们谁也逃不过。”
逃不过。不止一个人说了这?话,可最终逃不过的又是谁呢?
痛苦的面容瞬间平静,狂吼声像是被人硬生生扼断。没有人如楚云暮之意,一双双阴冷而又怨毒的眼眸凝在了她的身上。那始终隐藏在堂后的人终于缓缓步出。那明艳的红替代了死气沉沉的黑,只是一张脸尤为苍白。
桑不留,依然是那个桑不留。
“是你?”楚云暮一扭头,满是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我。”桑不留的唇角浮现了柔柔的笑容,她搓揉着手指,像是一个害羞的人。
从来没有归心?,又谈何背叛?所有的顺从只不过是引发这?最后一场大戏,不在关键时刻出刀,怎么能够又狠又准地插中别人的要害?楚云暮都可以背叛她的亲兄长,那么桑不留为何不能够背叛她楚云暮?
“我说过,之前是最后一次。”桑不留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浑身浴血的归隐身上,她扯住了一抹极为复杂的笑容,“我只想问你要一个人。”
“谁?”晏歌冷哼一声,开口问道。
“楚细腰。”说完了这?三个字,桑不留的神情?很是疲倦。
“她在云梦泽,如果你现在赶去也许还能找到她的尸体。”晏歌应道,她脸上的厌恶之情?显露无遗。在她的眼中,桑不留是不配与归隐成为朋友的,可是她又不能开口说此事,她晏歌于归隐而言,又岂是幸?
一切在血光中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