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啊!”半个大人的谢明烛硬邦邦的说。
他骨血里学不来温柔的劲儿。
他也坏掉了。
温柔什么的,像狼撕咬下来的皮毛,只是战利品。
漂亮小孩一只手抓着伞,一只手揪着谢明烛的狼毛。
两条小腿盘着谢明烛骨头咔啦的身体,柔软腰肢弯折下来,与谢明烛对视的双眼闪闪发光。
“点心?吃!吃大块的!!!”
谢明烛给小孩一巴掌,没使劲儿。
小孩湿漉漉的头发,像晃动蘑菇盖,抖了一下,雨水珠子哗啦啦。
谢明烛被打惯了,在他看来,这点力气连扇动蝴蝶都不算,怎么可能打疼一个人。
本我即世界,人总习惯用自己的感受同等别人感受。
谢明烛皮糙肉厚,感觉不到疼痛,可漂亮小孩疼。
风餐露宿,淋了雨。
漂亮小孩小蘑菇离了根似的,举着伞摇摇晃晃,等谢明烛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漂亮小孩已经烧糊涂了。
他的糊涂是清醒。
漂亮小孩歪在谢明烛肩膀上,肩夹依靠挤着太阳花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