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楚安霖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该为未来做做打算。
楚安霖掰着手指,算着年龄。
懵懂无知18、9岁。
电竞黄金20来岁。
那……25、6岁呢?
同龄人这个时间,娶妻生子。
去年一趟回祖宅上香,楚安霖本来想约儿时好友一起去炸牛粪,等了好久,才发现牛粪居然成了稀罕玩意儿,找不到了。
他就像是被遗落在时光岔路的迷途者。
人像一列列标记好抬头的列车,沿着父母辈的铁轨轰轰驶去,等到了楚安霖的时候,他轰隆轰隆,声势浩大——脱轨了。
楚安霖找了很久的牛粪。
找着找着,那些儿时经常见面的人,都以不一样的面孔,成熟或者逝去。
连牛都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里面的四脚两角兽。牛粪更是个奢侈玩意儿,更奢侈的是一起炸牛粪的人。
当看着他们拿笤帚揍孩子的时候,楚安霖就明白了——轰隆轰隆,他是注定脱轨的列车,如果不清楚自己的终点,那他就注定了漂泊的宿命。
“轰隆轰隆。”
楚安霖抓着红色的小汽车,在自己面前驶过。
早饭、午饭、晚饭,5k的外卖35,10k跑腿15块。
不是习惯了一个人,而是很难与人缔结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