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里,他经常这样疼。
在其他孩童享受着快乐童年的时候,白桐经常连饭都吃不起,所以他珍惜每一次吃饭的机会,逮着机会就猛吃。
饿一顿饱一顿,胃早就坏掉了,当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他先是有点发蒙,然后才特别真实的感觉到了熟悉的痛。
同为伤残人士,他能够感受原主的痛苦。
胃疼只是个大范围说法,具体表现是很复杂的,抽离的疼痛带来肿胀、刺激、恶心感,几种复杂感觉涌上来的时候,会让人的大脑持续性萎蔫。
用更加通俗的语言来说,疼到智商下线。
所以当黑珍珠跑过来的时候,白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痛得很难去思考,为什么那条本应该在谢家的狗,会跨越半个城市来到他面前。
他只有一个念头,应该好好吃早饭才对,不能空腹跑步。
黑珍珠在他面前晃了个表情,热情的用大舌头舔白桐手心。
“汪汪汪!”
白桐额间渗着冷汗,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紫藤花架下的长椅上,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
他模样是在可怜,眼瞳湿漉漉的,骨架子小,缩起来就一团。
痛到这份上,他都忘记了,疼起来时候,随意往肚子里塞点东西都会舒服很多——当然这个理论也是错的,只是在白桐的麻木、仓皇的岁月里日积月累形成的自救习惯。
白桐任由黑珍珠汪汪叫,他像是曾经忍受过无数个疼痛的日夜一样,等待着胃壁自己调节。
黑珍珠不愧是土猎,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厉害在通情达理,身为一条狗,好像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