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本身就是极不容易、又很幸运的事情。
他小心咬着毛肚,脆生生的,油润带来香辣畅快,让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听说,辣本来是一种痛觉感受,白桐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这样刺激了失灵的味觉,所以才产生了“美味”的感觉。
他半眯眼睛,辣劲儿有点上头,让他脸颊发红。
目光所及是月季架子,有一边乱七八糟,另一边被谢明烛收拾出得错落有致——明明说好不碰的。
又一想,其实不怪谢明烛,是自己让他收拾的。
除了八爪鱼似的月季,其实还交错摆了其他的花。
白桐都快想不起这些花从哪里搬来的,但现在花团锦簇,开得熙熙攘攘,格外热闹。
谢明烛还在花团团当中放了一把摇椅,搁手边就是圆桌,太阳暖烘烘照上去,特别好睡觉。
但白桐这会儿,并不想躺上去,他在等着开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辣配酒的说法是不是根植在人的基因里。
白桐想喝啤酒。
刚这样想着,谢明烛还真的端了两杯啤酒过来。
啤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冒着寒气,很诱人。
白桐上辈子喝过不少酒,仍旧酒量差,很多次都是他那不嫌弃自己的经纪人送他回去,不然他得睡大马路牙子。
作为十八线的好处就是,就算是真睡大马路牙子,也不见得有人看他两眼。
“今天喝酒?这酒味道怎么有点重?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