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傻呵呵张着嘴:“吐了。”
胃里第二次绞紧,白桐唔唔一声,软成一团棉花。
“……难受,胃里空。”
谢明烛额角沾着些水,手掌将碎发往上一拨,露出棱角分明、刀削斧刻的脸,仔细看他瞳仁里已经点燃了一簇火,碍于最后一点理智,硬生生压了下去。
“先把衣服换掉,我去给你倒点醒酒汤。”
醒酒汤大多数时候屁用没有,唯一出现的用处是显得你这个人贤惠大方能温暖人。
等谢明烛端来热腾腾醒酒汤的时候,白桐彻底放弃了跟衣服作斗争——如果他不要把裤子往头上套的话,兴许还有机会成功。
可他娇气起来,直接湿漉漉往被子里一躺,只露出一张脸。
谢明烛额角冷汗变热汗,他尽量克制自己,心底默念清静清静常清静。
格子被单里的小脚丫晃动了两下,白桐毛毛虫似的动弹两下,苦涩道:“动不了了。”
谢明烛全程不敢看他,心里想自己是个盲人、太—监,伺候主子不得有非分之想。
他伺候白桐喝水,白桐像个胡闹小孩,他倒进去,白桐咕咚咕咚给你吐出来。
换了亲爸,那绝对是抽出七匹狼。
但有人溺爱总是不一样,可以任性、肆意,大可以不用长大,还可以纵情当孩。
谢明烛看着那瓣亮晶晶的唇,咽了下口水:“你是金鱼吗?”
白桐说:“你不也是吗?哦,你不是,你是虎鲸。虎鲸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