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一些迟钝的记忆开始重叠。
某个犯错的夜晚,他也听到过同样的话。
谢明烛说:“白桐,我们在年少时见过一面,可能你忘了,我们见面的那天,雨下得不大,你撑着一顶太阳花伞……差点咬掉了我一口肉。”
白桐:“……”
谢明烛笑起来。
“可你的存在太短暂了,以至于我辗转几十次重生复活,都只想找到你。”
白桐笑不出来。
人与人隔着皮肉、肺腑、认知、成长和岁月,很难感同身受。
白桐无法理解他抱着什么样的期待,在一次次复活里期待、奔跑、犯错和茫然。
谢明烛说:“很可笑吧,我装失忆、装散尽家财,只是为了有一个靠近你的机会。白桐,我的喜欢,只是一堆垃圾,过了保质期,内里都腐烂了。”
谢明烛脱下围裙,叠放在桌上。
“我该走了,白桐。”
他低头想要碰一碰白桐的头发,看了下手心,又缩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不配。
话讲明白后,连自己都没有勇气继续待下去。
他至少得体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