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啊,起起伏伏千年已过,如今似乎又有起来的趋势。可星光闪烁不决,四周晦暗,若不突破,彻底衰败也不远矣……”
居室内部被一扇屏风分割为卧室和外厅两个部分,毛不拙带着沈辛让绕过屏风进入卧室。
严格来算,这才是沈辛让与宿缘大师的第一次见面。
与父母嘴中形容的高人模样不太一样,如今的宿缘大师仿佛就只是一个久卧床塌的老人,双目闭合,瘦骨嶙峋,被子盖在他身上都很难看出起伏。
吃力而浅薄的呼吸昭示着老人如今的身体状态并不好。
“师父,小沈先生来了。”毛不拙在离床半米的位置放轻声音道。
沈辛让跟着问好:“宿缘大师您好,我是沈辛让。”
“你来了,孩子。”老人张嘴发出的声音虽有些哑,却也没有那种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不过他的眼睛始终没有打开,只是缓缓抬了手,毛不拙意会地上前搀扶。
从床上坐起来后,宿缘大师的精神气瞬间看起来又好了些,好像刚才随时可能断气的人并不是他。
他让毛不拙把他扶到外厅的椅子上坐下,毛不拙有些犹豫:“可是师父,您的身体……”
宿缘大师摇摇头,语气洒脱道:“老头子我苟延残喘等的就是这一天,既然等的人已经到了,这行将就木的躯体又何须在意?”
说话之流利,仿若回光返照。
“唉!”毛不拙也知道他老人家这是意已决,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他扶了过去,扭过头的目光深处有难以宽解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