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是能碰,不喜欢罢了。而且我买的包好的。”
池文远依旧是喝酒陪他,席间问:“确定保送了,是不是下班学期就没那么紧张了?”
“嗯,高考成绩能过重点线就行。”
“那还是不能放松啊。”
“嗯,我心里有数儿。”
“知道你心里有数儿。”池文远笑了笑,手伸出来又缩回去。
下班学期杜沛又是全程住校,班上的同学都在为高考奋斗,他抽出更多的时间参加校队的训练。前桌的女生也保送了,两人在上课的时候时常一起逃课,到美术教室的仓库里去待着,女孩画画,他看书。
高考前夕,杜沛满十八岁了。他的室友和校队的队友偷买了酒来,在他们宿舍给他简单地庆了生。
酒是苦涩的,但能让人在一段时间能将某些理智看得没那么重,在室友的撺掇下,杜沛拨打了池文远的电话,那边刚刚接起,他就说了声:“我爱你。”
然后迅速地挂掉电话。
这之后他人生第一次地开怀大笑。
高考结束,扔掉没用的书本习题,收拾好行李,杜沛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是正午,没开灯的屋里非常昏暗,池文远也不在厅里。
但杜沛知道他在。
放下手中的东西,杜沛直接上了阁楼,随手打开了阁楼唯一一盏白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