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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分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哪怕在梦里,这个事实也不曾改变。

纵然傅棠头悬梁锥刺股,可还是次次参加府试,次次都落榜。

他一直蹉跎到了四十岁,也不过中了一个吊车尾的秀才。

因为梦里的傅棠自己没有主见,当初刘家来退婚的时候,张夫人一意强势,不愿意退婚。

她是想要给儿子一个强有力的岳家,将来也能帮衬儿子一二。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过多久,丈夫傅瀮就因聚赌被人告发。

朝堂上没人帮忙说话,一个可有可无的鄢陵侯,天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他们家的爵位就没有了。

傅瀮被判了监后斩,傅棠要守孝三年,刘家以不愿意女儿蹉跎年华为由,到底还是退了婚。

张夫人倒是还想强着不退,但刘辟开出了条件:两家退了婚,他就帮傅棠走关系,恢复傅棠的科举资格。

要知道,罪臣之后,三代以内,是不能科举的。

张夫人还是屈服了。

这件事让她很挫败,心态也更加扭曲,更加不容自己付出心力最多的长子超脱自己的掌控。

因着爵位没有了,侯府也被朝廷收了回去,办完了丈夫的丧事之后,她只好带着三个儿子回了老家。

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半大小子,还是罪臣之后,老家的族人们都不怎么待见他们。

张夫人不以为意,一心想要让长子成才,哪怕自己给人缝补浆洗,也还是要求长子努力读书。

等傅棠长到十八岁,觉得自己在读书上实在没有天分,想要开个蒙学,贴补家用的时候,张夫人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