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濡上了车,摸索了半天系上安全带。

“给你带了点吃的,现在吃吧。舞剧要演很久,我想你还没吃饭。”

“谢谢,你吃过了吗?”他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

“吃了。”她说了假话,从中午开始她就有些焦虑了,午饭当着一家人的面不好不吃,也就随意吃了几口。临近芭蕾开演,现在的她更没有胃口和心思吃东西。

检票的时候,辰濡就显得很“扎眼”了。

他自己也很紧张,雷缃看到他衣领上都沾上了汗。

“擦擦汗吧。”她抽了张纸巾给他,手却忽然停住,意识到他的不方便,便干脆自己替他擦了。

他先是愣住,随后躲了一下。

她攥紧了纸巾,垂下手来。

“我不习惯。“过了检票后,辰濡小声说。

“嗯。“她不知道该接什么。

两人默默入场。第一排的位子要走一段坡度,虽然不算很陡,但雷缃看得出辰濡还是走得有些吃力。他只有一条病腿使得上些劲,另一条悬着的腿不止是摆设,简直还是累赘,稍微有点上下坡对他就挺费劲的了。

找到座位坐下后,辰濡正琢磨起怎么放拐杖最合适,雷缃见状便道:“靠着左手边的空位就好,压低一些,不影响后排视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