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他抬头,看着下车时因为没有撑伞,略略湿了头发的她,眼中有些难掩的惊喜。

“我以为你不来了。”他说。

她朝他工作的案桌走过去,在离开两步距离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头发。

“放心,不滴水了。”她俏皮地一笑,这才走到他跟前。

“嗯。”辰濡放下手中的针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上次可能我的态度有点凶,让你印象深刻了。”

“不会。”她摇头,“一本古籍,历经千百年仍然流传于世多么不容易?而补好一本原本千疮百孔的书就更是花费了许多心力,我虽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价值,尤其还是你亲手补的”

他的眼神闪躲一下,换了个话题道:“对了,为你定制的灯我做好了。一直没收到你回复说什么时候来取,我以为你不要了,就收到楼上了,你现在想看看吗?”

“好啊,我不就是来取灯的吗?”她回答得很快很清晰,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先上楼。”到了楼梯口,他轻声说。

“好。”说实话,她也不太想看他蹲下身一格一格爬着上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