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被她咬破的伤口,红着脸摇摇头:“没事。”
冷场了片刻,她问:“你洗过了?”
“嗯。”
“那我去了。”
“等一下,我先把地擦一下吧。”
“不用,不就是地毯脏了吗?我明天扔了重新买块新的就行了。”她自嘲地冷笑道,“有钱人家的女孩,不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吗?哈!”
“缃缃”辰濡担忧地看向她。
雷缃原本抱着准备换洗的衣物,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蓦然怒从心起,一把把睡袍和内衣全都扔到他的脸上:“你明明想问我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问呢?你觉得你没有资格对不对?——你也的确没有资格!“
说着,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顾不上拿上睡袍,直接进了浴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在花洒下,她痛哭了一场,心里也说不清是为了被父母拆散的旧爱,还是眼前这个无望的“新欢”。哭泣之后,她多多少少镇静了一些,想到之前自己对着辰濡发的一通无名火,心里也有些暗自后悔。
“缃缃,你洗好了吗?”门外是辰濡低低的声音。
“嗯。”她有些尴尬地应道。
“你开一点门,我把衣服递进来。”
她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把浴室门一下子拉开了。
辰濡拄着拐杖,退又来不及退,挡又没手挡,先是呆呆地看了她几秒,随后才闭眼道:“睡袍你自己拿。“
许是因为拄着拐不好拿,他把她的睡袍搭在了脖子上,雪白的丝绸材质衬得他此时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