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怕,我能应付。”雷缃心里并无底气,却仍然对辰濡这样安抚道。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换好了来时的衣服后,雷缃打开了房门。

她和辰濡跟着周叔来到泊车位。宾利车里原本坐着的另一个年轻司机小章立马下了车,问好过后向她要来了她那辆车的钥匙。

周叔打开车门,请雷缃坐进去,同时对辰濡道:“小伙子,你坐后面那辆车,小章会负责把你送回家的。”

雷缃心里既松了口气,又觉得一阵闷痛。庆幸的是辰濡不必接受她父母的盘问羞辱,闷痛的是她也知道父母此举的意思——他们不屑和辰濡谈话,因为他压根不配。

辰濡咬了咬唇,有些倔强地转身走了。

雷缃追出车外,拉住了他:“别犯倔,大雪天的,又是山上,你自己没法回去的。”

“我等天亮了自己下山坐长途汽车,就算没有直达的,总有办法转车的。”他说。

“我知道你想争口气,可是为了我别让我担心好吗?”雷缃根本无法想象拖着这样一双腿他怎么自己坐车回芦城。

“缃缃,你和别人一样轻视我”他的声音平淡,眼眸中却锁着痛苦。

“上车!”雷缃觉得不管他这一刻怎么钻牛角尖,她都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几经周折地返回芦城。尤其是经过今天晚上这一出,他的情绪波动、心绪不安,她宁可他怪自己小瞧他,也不要他冒出事的风险。

她把他直接推进了自己坐的那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