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输了”雷缃贴紧他,吻住了他的脊椎,手指又沿着颈骨一直向下滑,直到腰肌靠近盆骨的地方,骨骼开始变形,肌肉明显比常人萎缩。
他的身体僵了僵,几秒后慢慢转过身来,他的手上还带着水,他小心地用胳膊肘轻轻拢住了她:“缃缃,对不起呀,缃缃”
“为什么说对不起?”她揉了揉他的眉骨,“如果只是因为你不够完美,那大可不必说对不起。因为我也不是个完美的人。就连你曾经羡慕的我能自由地去往全世界任何地方,那种看似闪耀的优点其实并不真实。因为后来的我才知道,我的所谓‘自由’、‘洒脱’并非来自我自己的能量,我在依赖别人的恩赐,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努力过。你现在看来,我放弃了很多,也许是吧,可是,某种角度上,这一刻的我才是自由的、真正洒脱勇敢的。你让我找到了另一个真实的自己,这是一件很棒的事,你完全不需要对我抱歉。”
辰濡道:“好,不要抱歉,我们一起努力。”
雷缃笑呵呵地推着他转身,拿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完后又忍不住握到嘴边亲了一口。
“好了,走吧。”她怪不舍得放手地看着他拄好拐杖走出厨房。
辰濡的舅舅把他们叫到卧室,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张卡来:“小濡,这卡你收着。”
“这是?”辰濡没伸手,只是疑惑地看着舅舅。
“你十六岁就在店里帮忙了,我觉得你年纪还太小,怕你乱花钱,以后真到用钱的时候一点积蓄都没有,就每个月只给你发一点生活费,另外还存两千进卡里,密码是你生日。”
辰濡道:“我十六那会只是休息天才帮忙,而且那时候我能做的事有限,哪里能算工钱呢?就是毕业以后,我也没做什么,生活费也够了,你和舅妈还给我地方住,说起来我都没给房钱呢”
辰濡的舅舅不无愧疚地说:“你窝在阁楼上住了好几年,其实我这做舅舅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你也别怪你舅妈,可能当妈妈的心里都是事事以儿女的事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