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程立雪正盯着他看,确实穿好衣服的易鸣又有种一,丝,不,挂的错觉。“程……程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有点怀疑,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易鸣只猜对了一半,她只是在观察怎么用。
她是找不到插头又不确定放的材料够不够,忽然觉得麻烦想放弃。
家务活果然又累又麻烦。
易鸣第一次挨个扒橱柜找到这些厨房用品时,闻气味就透着崭新当时只以为是新买的,现在他敢肯定是早买了她没用过。
“您说笑了,我只是爱自己做饭,橱柜扒多了就记得清。我先去洗涮。”
收拾好自己后豆浆还有点时间,她正坐在餐桌上看手机。
易鸣悄悄瞟过一眼满屏的文字,他看不清具体内容但知道是工作。
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手机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生财的工具,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它的奴隶。
他们两人,显然她是前者他是后者。
她收起了手机,易鸣也就试着打破这气氛。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了。“程姐你今天不工作吗?”
“本来想着你再不起,就走了发微信告诉你的。我去国外出差,最少一个月,有事给我打电话。出远门的话可以开我车,钥匙在门口柜子里挂着,车在地下车库。”
从他搬来也见她出差过,一般都是半个月,这次却是最少一个月。“好的,那程姐你一路平安,工作顺利。”
“恩。”她点头没在意易鸣这生硬的祝福。
这是她几次出差以来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以往只是说一下要出差,大概几天,方便他储存食物。
这还是第一次在其他方面关照他。“谢谢。”
“恩?”同一个字只是语气不同。
易鸣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明白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程姐你对人真好。”
“啧。”她
似笑非笑,手机响起,她起身去客厅阳台了。
那个有点嫌弃的啧是什么意思?他哪说的不对了?有钱人就这么喜欢用语气词让别人去做阅读理解吗?
有意思吗?有吗!
有没有易鸣不好说,但程立雪确实是话少又语气词多。
大概是接的工作电话,她依然是话少回答也多半是恩。
那是一通挺长的电话,她挂断时豆浆已经倒出来一会了,回到餐桌时易鸣正用纸巾,包着她自己的餐具在搅动。
见人回来了,他拿掉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解释着。“程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怕烫耽误你时间。”
恍惚中有点别人家的老妈子,为不会生活的傻闺女操碎心的感觉。
一直孤身一人的程立雪,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所谓的人间烟火气。
她的目光从垃圾桶里收回来,坐到了椅子上拿了他放好的面包。“不用太在意,我没那么严重的洁癖。”
因为以前保洁阿姨一天一来的关系,他以为她洁癖严重,现在有了她这话,可能只是富贵病。
当然这是他不敢说的。
时间确实挺紧,刚吃过早饭她手机就响了。“我走了,有事再联系我。”
“好。”这次倒没再说有些生硬的祝福语,只是替正在换鞋的她取下了包递过去。
看她轻轻地弯腰摸了摸小萨的头,又点了点小黄的头。
高跟鞋在地砖上的声音渐远,直到进了电梯。
收拾好饭后残局后易鸣才给小萨套上狗绳,小黄不像其他小猫一样懒,偶尔也会跟着下去走走。
因为是盛夏,哪怕是清晨的太阳依旧有些刺眼。
就在这熟悉屋内光线,忽然被阳光刺的生疼的感觉里,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吃他做的早饭。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第一次,但有种关系进一步的感觉。
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这么想,但这一念头起了就没再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