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算啦,不知道就不知道,真小气”,吴狂花摆了摆手,伸手抓起一蓬井水。当手掌离开水面之时,她的眼中生出诧异之色,而后便将手放到眼睛底下仔细看了起来。
接着便一脸奇异之色的将头伸进井中,伸长脖子,对着井水狠狠咬了一口。
“吐苦的”,吴狂花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一连口的吐着,五官挤到一起,而双目含泪,似乎井水很不好吃的样子。
“你怎么,什么都吃”,唐玄叹了口气。
“捞不出来,总得尝一尝”,吴狂花马尾来回摇晃着,带着柔柔的发香。
平台小小,幽静;雨丝无声,天地静默!
只有唐玄、吴狂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身后的天梯,在十米之外,便一片朦胧,无法看清,但始终却没有卫士们的身影出现。
渐渐的,吴狂花也不说话了,更不要说唐玄。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唐玄以为吴狂花转性了的时候,她忽然蓦然起身。
在唐玄目瞪口呆之下,济刀砍劈、元气轰击、呵斥怒骂······吴姑娘开始对塔,对井进行了无差别的攻击。
霎那间,山巅元气呼啸,刀光电闪,清脆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唐玄小心的顺着石阶往下走了几步,避免被陷入躁狂状态下的吴姑娘误伤。然后便一脸无奈的盯着,随时准备出手救援。
这么点地方,这样的折腾,搞不好就会从无数丈高的山巅跌下去。吴广娘在二,那也是绿洲卫啊,唐玄只能小心戒备着。
“呼呼呼我累了,你来”,吴广娘拎着济洲的把手,大口喘息着,面色一片潮红,而那把坚固锋利的刀,彻底的毁成了碎片。
“来什么”?唐玄笑了笑问道,又递过几颗胶珠。
“咕咚不要沉默,跟它们干”,吴姑娘吞了口口水,讪讪的接过胶珠,手指指向塔与井,这些都是她看不顺眼的拦路虎,是必须要与之决一死战的对象。
而吃了胶珠,元气又变得充沛起来的吴狂花,瞅了瞅唐玄,似乎觉得这小子又有些顺眼了。起码会来事儿,要是自己主动找他要吃的,那他可真该死了。
唐玄信步走上平台,与吴姑娘并肩而立。断裂的济刀,成果斐然,除此之外无他。
唐玄想笑,又不忍笑,起码吴姑娘现在依旧一脸认真的不服气,汗流浃背的样子。
而将目光投向井的时候,唐玄的眉毛不由一动,一圈淡淡几乎微不可查的涟漪,由水面中心缓缓扩散着。而伴随着这股淡淡的涟漪,唐玄觉得眼前的塔,似乎也律动了一下。
“天涯尽红尘,一笑做春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涟漪与塔动可以判断,塔与井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你又在吟啥”?吴姑娘一脸的崩溃,瞅着眼前这个刚刚有点顺眼的年轻监洲。是不是当大官儿,都得说些别人不懂,自己也未必懂的话,才能凸显其水平?又或者说非要创造点啥定义,才能挥发出超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