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带可昕一起去可以么?不管如何,心中总有难以割舍的东西。”萧红颜声音妖娆。
“不行啦,你也知道,我爹妈管的严,带她不是很方便。”介子危眉头一皱,心中突然莫名了有了些负罪感。
“那,那好吧”,萧红颜似乎无奈回答。
只是这回答,让一身白衣,潇洒如玉的介子危心中的那一点点负罪感烟消云散。
“自嗨去吧,”介子危默默无语,李元真与介子危真身给了他思考的能力,处理事情的能力,却唯独没有给他男性的能力。
况且对他而言,对于与这样一个不知道一手、二手、三手······还是几手的人族女人结合,简直是一种极为难堪的侮辱。
在神族看来,无论神主还是神奴,更看重的是一个生物的能力、气质,而非搔首弄姿的姿态。
萧红颜瘫软在床上,即将整装待发。
“奸夫,我就知道你们躲起来肯定不干好事儿,”蔡姚一声大喝,隔着窗子挥出巨大雷柱,轰轰爆响,俱裂旋转的雷柱猛然轰进室内,直奔介子危而去。
而恰在此时,唐玄的身形从楼顶砸了进来,浑身兀自清辉不散。
从破裂冒着浓烟的窗户窜进来,拎着引雷镜的蔡姚愣住了,望着那个逐渐清晰的面孔,泪眼不由朦胧。
唐玄也愣住了,望着室内的一切以及如受惊一般的萧红颜,还有那大惊起身,睁目瞪视的白衣人,男人。
唐玄目光越来越冷,心也一直在往下沉,就这么沉默着,沉默着,发生什么,还用讨论一下么?
“对不起,我走错了地方了,”唐玄忽然望着楼顶的破洞,笑了。
笑容依旧,依旧如那个刚出罗夫的单纯青年,说完,边转身出门,并很有礼貌的关好门。脚步声渐远,这个屋子内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也包括那个曾经让他下定决心,好好对她好的女人。
“唐玄,”蔡姚大呼,随后追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眼二人一眼,威胁似的挥了挥引雷镜。
室内一片硝烟、瓦砾。介子危嘴角抽动,也是一言不发。
萧红颜披头散发,剧烈喘息着,脸上红潮褪尽,不久便开始低泣起来,为什么哭,她也不明白。
唐玄走了,带着唐有德、于凤清、唐君生以及唐可昕,跟着蔡姚、温笑、姜剑眉。
肖相军与赫英目送,这种目送不像是不舍,倒像是一种确认。几人身影去远,二人便向镜湖居二号跑去,有些事情似乎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唐玄飘然去远,但只有蔡姚追了过去:“我他妈的无家可归啊。”一边追,一边大声叫喊,不忘与众人挥手作别。
唐君生、于凤清久久伫立,然后折返镇江,而姜剑眉与温笑的通讯器却爆响起来,一条一条无数条的通讯、通话记录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这二人处理不迭。
唐有德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惦记着罗夫养着的那些鸡鸭猪狗,踌躇良久之后还是决定先回罗夫山看看。
就这么,天各一方。
黄金领地,洁净的黄沙铺陈视野,满眼的杨柳林欣欣向荣。
这里微风轻拂,空气干净,天很蓝,阳光温暖。
三天后,唐玄来到这里,然后便抱着怀中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四处乱瞅的唐可昕久久坐在黄金领地之间的一截小黑木桩子旁,沉默不语。
“给我吧,”蔡姚叹息着,想接过唐玄怀中的唐可昕,可是被拒绝了。
小东西对着蔡姚嘿嘿一笑,缩在唐玄怀中再不露头。“哼!”蔡姚冷哼一声,随后在唐可昕毛茸茸的头上摸了一把没再勉强,眼中全是溺爱。
二大一小就这么么坐着,坐着。这里没有黑夜,只有永远挂在一个位置的太阳不断照耀,与隔壁已陷入永夜的原迷失深渊所在相映成趣。
天地自然,在这里展现了最美、最柔、最暖的一面,只是这里,坐着一个孤独的人,这种孤独以及伴生的畏缩与恐惧,恨难排解,这是唐玄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颇为艰难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