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快乐!
忧伤而忘生;绝望而忘生;快乐而忘生······情绪论道极致,便是一个忘字。
同样是这个雷雨天,唐玄想到数年前蔡姚“光临”时候的场景,同样是清溪边,唐玄对着脑海中清晰而又朦胧的往事莞尔。长袖飘飘,白衣胜雪,吹气如兰,容颜如花,一舞动人心魄,脑中充斥着孔仙仙容颜、身姿的唐玄,不由的将眼睛瞪得更大,他自己无法发觉,眼角甚至眼膜上早已全是血丝以及触目惊心的裂纹。
情到深处,一切都是你。
此时的心痛,此时的思念,此时的折磨,似乎只为了让唐玄在生死之间,体会到什么是尚有眷恋,回首痛彻心扉。
他的眼中,那白色的相思鸟赫然便成了飞舞中的孔仙仙,从空中向他急速扑过来,唐玄想站,想动,想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但挣扎了几下,徒劳无功。
容颜憔悴,发丝大半如雪丝,唐花已经带走了他太多的生命力、思考力,不光奄奄一息,同样头脑开始逐渐模糊了起来。
燕子飞时,燕子飞飞,天空沉雷滚滚,阴云四合,雨打天地,一片喧嚣。可这种喧嚣的环境在唐玄眼中、耳中却是如此的万籁俱寂,唯美而虚幻,甚至带着光怪陆离的涟漪。他已经很疲惫了,他早该闭上眼睛歇歇了,可一生的相思,一世的情感,又使得他勉强自己,再勉强自己,一直勉强着自己。
至圣元胎旁,天地滂沱中,唐玄的身影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一切极动,又寂静,一副山水画中唯一活跃的生机,便是那在唐玄身边飞来跳舞,异常活泼的相思鸟,纯白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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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生命观与生存观乃至喜好,不可能与人族一致,这就是夜魔婉婷一直不乐意与人族谈判的根本原因。若非南昆仑三只狗头一个死丫头的制约,她早就引领魔族大军冲出元洲,让魔泉的浩瀚笼罩大陆、海洋;让夜摩树的伟岸,成为所有生命顶礼膜拜的风向标。
可是她久在人族聚集地生活、居住,不可避免的性格上被同化,与魔族嗜血、冷漠、凶残产生一些差异。有时候她甚至喜欢亮晶晶、黄灿灿的东西或者“美色”,以及其他一切豪华奢侈的享受,而这些东西就算再低等魔人看来,都是无用的东西,不值一提。
事到如今,她依旧很愤怒。这是一个居高临下的愤怒。她的大敌、死敌只有南昆仑,人族算什么东西?区区弱小生物,孱弱种族,竟然敢主动挑衅魔族?这是一个“食物”对掌控者应有的态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