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谁?
为什么等等,偏偏又是我?
天空中的裂纹是怎么回事儿?
青草成片成片的枯萎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突如其来的寒风又是怎么回事儿?
白而晶莹,触体即溶的东西,难道就是好久不见的雪,雪花么?
久居于此的他们,不知为何会被这浅浅而晶莹的东西,扯动了内心中,早已满步尘埃的温柔。
······
······
“你·····你,跑,跑啥!”唐玄攥着光之唐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埋怨着。
天地一片寂静,唐玄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收起唐花之后,压抑着急促的喘息,开始打量四周。
这里是光明山顶,唐玄十分确信这一点。
没有风,似乎比山下那柔美无方的草原旷地更加的柔和;看不见天,眼前一片雄壮错落的银白色;身后白茫茫的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悬崖,哪里是路,彷佛全都是坦途。
脚下昏黄,是黄土。只是这黄土最细小的颗粒,恐怕都有一个完整唐玄唐玄那般高大,再往前看,仍旧是一片冷硬的银白色。
四周静的可怕,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唐玄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的震耳,血脉的流淌声也清晰可闻。
无法形容的世界,更难以命名。
无奈之下,唐玄神意展开这才感知到,眼前的便是那颗花树;神意延伸,却再也无法感知这当初所见之小广场的尽头,效果还不如目视,轻飘飘,浮荡荡,如同神意那无数密布于虚空的慧眼同时被蒙上了一样。
这是一个被刻意装裱过的,没有尽头的世界。
神意蜿蜒顺着花树清冷的表皮向上,九根粗约千丈,无限延伸,表皮银白光华的虬枝,错落主干之上,向四周伸展着。虬枝末端顶着磨盘大小的花。
和通体银白闪光的花树相比,九朵花倒是颜色各异,一股澎湃的花香如同激流一般盈溢四周,浓的彷佛化不开。
唐玄深深吸入一口花香,然后一点没有糟蹋的又呼了出去,花香中萦绕着丝丝缕缕像是界力却又比界力更加纯粹的力量,丝毫无法吸收。
丹田里的光之唐花,光焰摇曳,随着最后一股草地上吸收来的界力消失,它快速收缩成一个晶莹透明的花苞,只有些微的光点在花苞内,毫无规律的来回滚动着。
见证了花树之上,不知多少万丈高的顶端,那与虬枝分支上的花朵感知绝然不同的存在之后,唐玄的神意也如潮水般退却,在唐花闭合的时候,强行以界力催动的神意就此随之溃散,消散在花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