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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这句话说的很好,却也道尽生命本源的问题。
生命的觉性不在于认清,而在于超越。例如某一天,蚂蚁王国的蚂蚁们,突然发现自己仅仅只是“蚂蚁”,而又不应该活成“蚂蚁”,要像人那么自在······本身就是人的一种畅想。蚂蚁就是蚂蚁,具有蚂蚁的天性。
而从人的角度说,不需要为蚂蚁的蒙昧而或讥诮或悲悯或肆无忌惮的摧灭,只需要让蚂蚁好好的,自由的,按其本心活着,那么这个“万物之标尺”的作用,其实已经充分了。
作为唐玄这样的生命体,因其无界,使之永恒。如果心里只有自己的功名利禄,很容易便肆虐寰宇,压迫万物,反正以后的历史不管怎么写,都是关于他的好。这种有人以来,一直存在的想法,一直是思想上的生命误区,源远流长,世代相传,非末日风暴的洗礼难以尽除,亦是智慧生命患得患失的无奈,不能单一从本性论。
经过末日,走向共同,平等与生存的理念逐渐代替了私利性的东西,这也是智慧的选择,只有协同,才能活下去,每一日都是生死存亡的边界日。
因为共同的种子加上有情的天性,唐玄一路默默无闻,一路走来,始终带着家、族、星甚至现在还连带着大宇宇宙,那么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他的智慧边界,共同边界也在于此,也许未来多少时间之后,也会变得更加宽阔,辽阔。
世界很大,世界又很小。
以唐玄的经历看,此时的宇内宇宙完全不够看,却足够温暖和熟悉。
它不过是千千万万,密如繁星般的下界之一,可又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它现在到了世界的姐姐,也不过是花心中的一颗绿意盎然的小球儿,在无尽、无界的永恒界的核心,还不如一个气泡大,可这里面,却有着他的爱人、亲人、友人和朋友。
换一个角度来看,很难说清现在的大宇众生,是否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蚂蚁”,而“蚂蚁”们的觉性因其生命本身的层次,是否还有无限可能。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极自由从来都不是大,无限大、强,无限强、霸凌、高处不胜寒、我斩断什么、戳灭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等等词汇的代名词,而是思想的自由以及物质的供给、和谐的制度带来的生命层次豪无挂碍的畅适感,亦是传说中的幸福感和存在感。
活成脸谱的年代很难获得这种感觉与实质上的双重满足。
只有精神没有物质,思想如梦蝶飞舞,本身却贫病交加,这是有缺陷的,既不令人羡慕,也毫无普世的意义,娱乐了自己,苦了世人,耽误了往后众生;
只有物质而没有精神,其如行尸走肉,就算穷奢极欲,整日价忙着吃喝玩乐,也不过是饱食终日,生活条件稍好点的禽兽。虽然在这个年代,禽兽已经不是一个贬义词,十分的中性。
而就算精神、物质都获得满足,还需要有一个大前提,那便是永恒,永生不灭,恒久常在的这个永恒。
没有它,所谓的满足就失去了一切的光彩,沦为环境、世界等等常在的附庸。
未永恒,当自卑,当谦逊,当认清未来的路。
与其终日里在红尘中挣扎又或者整日哀叹着世道不公,生命苦短,压抑憋屈,麻醉着自己,还是索性特立独行故作奇异状,搞出一大堆有的没的高深理论流毒于世,不如低下头,忘了一切,空了自己,抽空想想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并去做。
只要每个生命体本其自性,活成自己,不断向前,终有一天,他的世界会变得简单明了、永生常在,即使、也许,他只是一只“蚂蚁”。
无需优美的语言描述,在永恒这个大前提事实存在之前,在生命无界之前,一切所谓的经典,都不过是稍微悲壮点的失败案例,不值得捧在手里,放在心中。
世间万物,因其永恒而有了无比隽永的意义,在这之前,无需模仿什么,努力把自己活成那一缕天机也就足够了。
这似乎是一个博彩的游戏,也是生命渺小而又无奈之下的最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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