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人,这座山,那座冰屋,似乎总带着与这个和谐美满的世界截然不同的悲伤色调,也许只有这琴音,才能够在这平淡而又隽永的令人迷醉的悲伤中,涂抹出不一样的颜色来。
古琴-逍遥!
如今的琴绝已然不被称之为琴绝,所有人都叫他庄先生。
自从唐玄于时空长河中,以无界万化的强大力量再造庄广陵之后,庄先生便再也没有过一句话。
笑也抚琴!
哭也抚琴!
食也抚琴!
眠也抱琴!
几万年前,庄先生便像是疯魔了一样,与那长歪聊三棵树一般,都来到了这始地母星,大雪山绝巅之下。
雪山绵延,似乎只有这里才是庄先生偶尔安静的地方。
只是平时,唐玄身在冰屋,而庄先生则坐在山巅,遥遥相对,却不相望。
只有在唐玄应该去清扫山路上的积雪时刻,庄先生这才睁开双目,开始抚琴······
果然,庄先生激昂抚琴,环绕冰屋一圈之后,又飞回到山顶,盘膝坐在一株龙游粉玉蝶的梅树下,不言不动,不睁目,逍遥琴放于膝间。
偶有雪花落于琴弦之上,发出沙沙声,地一片寂静,独属的寂静。
渐渐的,庄先生的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在唐玄的世界里,整个世界是一个平台。
这平台不是平面的,而是立体的,空间是限定的范围,而时间则是运行的法则。
在时间的法则之下,所有物质此消彼长,生灭不休,可绝不循环,更不可以看成一个循环。
万物更像是平台上的商品,不断消耗,又不断的上架。
但即使包装相同,重量相同,甚至条形码都完全一致,也不能将前后两个依次上架的东西,看成一个,更不能,前者是前生,后者是来世。
只是这个世界里,空间限定虽然还在,但却有了突破空间界限的可能,而时间更是绝对凝固的,而凝固聊时间变异成了永恒。
在这样的永恒里,一个阶段上架未销售的“商品”,便得以永续存在下去,所谓拥有了在这片限定空间的永久存在权。
原来永恒是这样的!
六识尽失,意识虽然强大到无以伦比却无法外放。
唐玄只是笑,而笑着笑着,便听到一阵冥冥中的牵引之音,似乎又到了该出门的时候了。
敝帚,寒山,孤影!
雪山,山路,华盖!
可是扫雪人却无法领略那地的壮阔之美,更无法体尝那龙游粉玉蝶的寒香,更看不到亲人、爱饶想象。
可是他,却还是笑着,笑着,一如这凝固聊岁月,没有希望,自然也不会绝望。
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