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类,还是不符合你审美的生命存在?亦或是必须要充分利用,压骨榨髓的灵性生命体乃至连大地都要扒皮抽筋亦或是浇筑上钢筋水泥?
还有所谓日渐遥远,被涂抹的不成样子的自然?
恐怕都不是。
若强行找一个同恰的死敌出来,那么就是永远轻描淡写中自嘲,心里却绝不会承认的自己!
再看当年,唐玄在那个时候,不过是罗夫山后,修炼着不起眼的玄玄气的一个小小修者。
无为,平和,悲悯,前行!
从开始,到现在,即使唐玄已经站在了实在与想象中所有世界的至高点,更是一个拥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修者,也从未随意剥夺过任意生命存在的权利,更从未将“冲啊”,“杀啊”,“为了……”挂在嘴边,却一直向前,从未绝望,甚至忘记了希望。
不忘初心,从来都不是一个轻飘飘丢出口来来,看似深情款款,实则绵软无力的词,它需要被践行。
世情随着时空的运转,是永远也经历不完的,只能让一切简单,只有初心不改。
不难也难,前提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求存的天性,更要在纷杂烦乱中去中和天性发生的作用。
起码在今天的大多数生命来看——永恒如此简单……
不止今天,站在现在看过去,能剩下来的恐怕大多是呼之欲出却上天无门的情绪,激情也好,平淡也罢,热血沸腾抑或有之,只是空荡荡少了填充,许多人或事儿已然模糊。
这里面,既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荒凉酸楚,也要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枯寂。
黄河之水天上来,可天在哪?
奔流到海不复回,不复回的仅仅只是涛涛之水么?
盛唐的诗,古宋的词,似乎已将万物的美好,生命的无奈与茫然说尽了。
如果……最无奈,回忆……最难说的清!
……
共同本部周围尽是未经雕琢的群山,连归归整整的山路都十分罕见,许多桃源兽和母星上迁移过来其他物种生活在这里,山林里很热闹。
大楼前面的广场,除了那旗杆,旗帜之外,没怎么经过修饰的广场上,如今已是绿草茵茵,黑土依旧。
这帮缔造了大宇永恒的生命,仿佛不知道怎样将自己变得威严,更不知道如何通过恢宏建筑物来渲染自己的伟大,还不会运用力量与权力攫取什么好处的傻子一样,开完了会,嘻嘻笑着三五成群的站在广场上的虚空中,望着身影忽隐忽现的唐玄,指指点点的。
包括曾经弱不禁风的元士龙呈均,在场的恐怕修为最弱的也已经去到大乘涅境往上,身上更是弥漫着浓郁的不朽的气息。
而大庭广众之下的唐玄,开始还一板一眼的演示着黑白时空组成的那个古怪的圆,随着他的动作中越来越快,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起来,这是一种于有声中,却万分静谧的怪异感觉。
空中的唐玄再一次双臂拉伸,随后环抱,掌心相对处:黑圈白色句点,白圈黑色句点,又一个完美而古怪的圆诞生。
广场上空黑压压的渐渐聚满了修者,所有人都看的不明所以,却又津津有味。
若非津津有味,也不会聚满了以沉醉的眼神观望的修者……
在这个没有表演艺术家还有200块钱一天的群众演员的“真实思想”年代,若非津津有味,也早就没有了观众,无需对任何存在,卖弄任何虚情假意和无奈。
而唐玄像是进入到某种状态一般,双手协同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已经快到了追星逐电的地步,只是他控制的很好,既没有震荡虚空,举动之间,反而随着速度的无限制增加,变得更加清晰。
只是不知不觉间,一个不明产生,环绕其周身的黑白圈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大宇世界时空的震荡。
尽管这种震荡很轻微,但在场的修者们却都清晰感受到了。
沉醉的目光的同时,又带着惊奇。
本来以唐玄此时拥有的力量,弹指间,溃灭无尽恐怕都是有些谦虚的形容。
而若是神意,身体,元气协同起来,则更是绝对强大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只是,此时在唐玄身上,看不到一点元气运行的影子,更看不到神意纵横弥漫的样子,更没有以无界之体干预动作的迹象……
这一切于不断重复中,更像是自然,也许就是自然,于自然中,于大宇世界一点方寸之地,凭着平凡的动作,引动世界共振……
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此时唐玄就算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元士,也绝对可以搞出这么个圆来在世界回响。
修者们目不转睛,而唐玄则双目紧闭心无旁骛的造着一个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