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歉意的笑了笑,可找遍前人不可想象的下,能够在限定条件下,勉强接下他修正后的世界三式的,想来也只有空四君了。
他曾尝试过在梦想成真那似真亦幻的空间内施展,可蓦然崩塌的空间乃至波及世界的能量爆卷,使得唐玄手忙脚乱的同时,不得不终止了这种试验。
看来,虽然关于理与情的思考虽然没有通透,却仍然有着觉而不显,于是他来到了这里。
他不得不思考,不得不尝试。
一种与大宇世界越来越强烈的抽离感逐渐开始萦绕,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为完整大世界做些什么甚至为虚空万界种下永恒的希望,这并不算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虽不恰当,但也能用。
可是如果他属于什么整个大世界甚至空之上,再拔高点属于万物苍生,时空万界,拍拍屁股就飞升了,留下一地鸡毛的传,那唐玄无论如何也接受不聊毫无意义的狗屁。如果可以接受,也就不用当初绞尽脑汁的从空界跑下来了。
即使被遗忘,即使成了一个大雪山的扫雪人且不断干枯、衰败下去,承受长久麻木与寂寞也在所不惜。
这是情怀,从未变过。
在唐玄看来,生命如何超越,都应该是这个样子,起码自己就是。
只就情怀讲,与时俱进其实也是个伪命题,如果可以,如果是对的,那要不忘初心干什么?
而且与时的“时”,连时间是否存在,时代如何归属都论证不清楚,与的根据都没有了,进又从何谈起呢?
“唉!”唐玄叹了口气,目光流露出对空四君的最后征询意味,而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竟有些茫然与悲凉。
绝对的代表着恒定,永存,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力量……可这些都不是唐玄想要的。
如果自己的绝对存在,一定要放弃心中那些珍贵的美好,这绝对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只有重新建构世界与自己的关系,才能够化解这绝对之上理与情和自身存在的疏离和矛盾。
不知道为何,望着唐玄的表情,空四君心中蓦然升起酸楚与敬佩。
不管大宇君一路走来如何千辛万苦,历经磨难,那些对于他们来,谁没经历过?
可初心不改,却又是他们望尘莫及的,亦是敬佩的缘起。
不知不觉间,他们点头,而心中却在不停问自己:从什么时候,习惯了这种空之上,高高在上的永恒?
快乐吗?感动吗?温馨吗?满足吗?
空空的,初心在哪?
如果这样的存在都在扪心自问,都可扪心自问,那其他万界中存在的洋洋得意,高谈阔论,以摧折同类为豪杰,以毁灭万物渔利为理想,从卑微、脆弱、迷茫的存在状态中分出高低贵贱来获得精神上片刻的愉悦和虚幻的满足,又该如何自省?
又该何时清醒!
空之上的恒定世界,蓦然吹过一阵柔风,随后在下的苍穹去波浪般翻滚不休。
随后,万古长存,空之上的白云君,岚君,宇石君,元宿君就被柔风卷入一个庞大到连他们都无可想象,充斥着各种强烈情绪的世界里。
影无我”的悲凉与愤懑,影有我”的微笑与自信,影是我”的平淡、满足,责任、使命。
为苍生谋永恒,为世界开永恒之太平。
生命多强,世界多大;如果“窝里横”是谁都可以丢出来,砸向周围的神器,那么当这个窝的定义扩展出族类,星球甚至宇宙时空,那么生命的延伸,生存边界的扩展就成了必然。
这也是生命协同万物,超越时空的一个过程,而生命的不断强大,剑指时空,它们便是窝外的存在。
世界三式的威力,空四君感同身受而且很快就受不了了。
生命层次凌驾式的世界攻击,即使唐玄无意施展毁灭性的变化,还是第一时间迫使他们联手抵抗,而且很快就发现,连喊停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表面看,似乎只有头顶无尽漩涡停滞,空波浪般翻滚,唐玄与空四君仍在原地,就静静地似乎一切都未开始,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