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轩叹了口气,“爷爷去骁骑营了,后面的事儿,应该会交给他们去查。”
“只能这样了,”陶茱萸拉着齐文轩站了起来,“家里的事儿,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奶奶吧。”
日头西斜,江南郑府里一片欢歌载舞。
“哈哈哈,没想到区区二十几万两银子,就将栾良砚给打发了。”郑友潜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美酒,眯着眼睛打量房中的舞姬,“江南真是个好地方啊。”
“是啊,是啊,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通判周源此刻满脸通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这时,一侍卫走了进来,将手里的画卷呈到周源面前,“大人,张之校女儿的画像已经带回来了。”
周源一只手接了过来,抖开一看,另一只手端着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到了桌上。
他跌跌撞撞地朝郑友潜爬去,“大人,大人,不好了,您看……”
郑友潜接过画像一看,晕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一把将酒杯砸在了地上,怒吼道:“栾良砚!”
屋里的舞姬乐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收拾东西,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郑友潜一脚踹翻面前的酒桌,“走,去天音阁!”
正在招呼客人的红妈,见郑友潜带着一大帮子衙役冲上了船,连忙迎了上去:“郑爷,这是咋了?莫不是我这船上上了飞贼或是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