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饭桌上只有三人,比往日冷清多了,陶茱萸替敬国公老夫妇一人剥了一个鸡蛋, 问道:“哥哥呢?我有两日没见着他了, 是给陛下办差去了吗?”
“不是,”敬国公犹豫了片刻, 还是说道:“这几日,靖南王府和户部尚书府, 派了大量的人手出京,我怀疑他们是冲着木箪去的,便让轩儿带着人去接应木箪了。”
闻言, 陶茱萸立马担忧地问道:“相公他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敬国公见陶茱萸脸都吓白了, 连忙说道:“你别担心,木箪身边有龙影卫跟着,那可是陛下的私人护卫,能以一当十, 定不会有事的。”
闻言,陶茱萸还是忍不住揪起心来。
“这已经是他们派出来的第三批人了,”栾良砚将一具尸体丢进了河里,洗了一把手,接着说道:“再往前走,恐怕京城里截杀的人也快到了。”
正在给卫甲包扎伤口的张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卫甲大人这身上的伤,还算是轻的,有几位大人恐怕不能再战斗下去。”
“无碍,”卫甲神色不变,“我们早就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凭着最后一口气,也会将你和大人护送回京的。”
“你们的命可比郑友潜他们精贵多了,他们都还没倒,哪能让你们就送了命?”栾良砚不赞同地说道。
卫甲神色微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们的命精贵。
栾良砚盯着四周的景色看了半晌,指着前方说道:“再往前走两里路,有一座水寨,卫甲你随我去水寨里走一趟。”
“大哥,有一位自称栾良砚的人拜访。”
坐在水边钓鱼的男子还未出声,他旁边的一位妇人先站了起来,高兴地说道:“快请,快请,栾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知陶姐姐来了没?”
那男子连忙扶住了妇人,“莞儿,你慢点儿。”
“子安兄,方夫人,在下冒昧打扰了。”等在码头的栾良砚见到两人,笑着说道。
然来这水寨里的两人,正式栾良砚在浔阳城的同窗,方子安和苏莞儿。
本来一脸雀跃的苏莞儿,见到栾良砚身上的血迹,立马大惊失色地问道:“栾大哥,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陶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