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尴尬的场面就是,沙发底本就没多高空隙,封渔穿过沙发,身体一半贴着地板,另一半看起来像是镶嵌在沙发中,整个场景说是恐怖片现场也不为过——虽然他们本来就是鬼。
场景静默几秒,封渔发誓,她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
她感受着沙发弹簧扎穿脑袋的感觉,麻木道:“快点把我弄出来。”
温沛清清嗓子,这才伸手封渔从沙发里拽出来,看着她恢复实体后,这才重新把人丢回沙发。
莫名出了个大糗,封渔恨得牙痒痒,可手脚又被束缚着,即使是想报仇也有心无力。
温沛见她老老实实地埋着头,抬手撩起衣摆刚坐下,就听见耳边微弱的轻啜声。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一顿,身体僵直地转过脸面向声源。
不会吧……
随着他看过去,啜泣声更大了,从温沛这个角度看去,封渔埋着脑袋,肩膀一下接着一下地耸着,配上被捆住的手脚和乱糟糟的头发,怎么看都委屈的不行。
温沛嘴唇噏合,好半天都没憋出句话,手抬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好几回,才干巴巴地蹦出句:“别哭了。”
他不劝还好,一劝封渔哭得更凶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温沛这下真是慌神了,要说在心里他最怕什么,这女人哭就当仁不让排在第一名。
哄也不见有什么用,温沛连忙解了封渔手上的绳子,扔在一边又去解脚腕上的,结果刚等他解到一半,头顶哭声忽然停下,又轻轻笑了两声。
之后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封渔趁着他毫无防备,用绳子将人捆了个结实,这绳子竟然还可以拉长,也难怪不得她先前被捆着连动弹都困难,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绳子。
风水轮流转,兜兜转转,终于转到了封渔这边。
再看封渔本人,除了眼尾还带着晶晶泪痕,脸上哪有半点伤心的痕迹,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看着当下处境,温沛就感觉额头阵阵地疼,“你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