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晏平静道:“那是我身上的邪崇之气。”
玄曦将欲出口的话忽然停至嘴边,她怔然道:“邪崇之气?”她沉吟道:“我昏睡时曾听见妙法天师的声音,原来不是梦。”
慕修晏眸中竟浮起淡淡笑意,他低下头:“你听去多少?”
他凑得极近,呼吸可闻。
玄曦脸上有淡淡的发烫,她悄然侧开身子,离他稍稍远些,道:“我那时候神志未清,便只消听了几句什么邪崇之气,还有”她神色复杂地看慕修晏一眼,小声道:“封印。”
慕修晏顿了顿,道:“不错,该听的没入耳,不该听的倒是全数听齐。”
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
玄曦神色迷惘,皱眉瞧他。
慕修晏却反问她:“你认为在我身上为何会出现邪崇之气?”
玄曦一愣,迟疑道:“或许是慕师兄遇到了什么事”
慕修晏道:“下山历练的时候,我去了长安,在那里见到了暌别已久的父亲。” 即使说出这话,慕修晏的神色依然十分平静:“他已经化为一道残魂,成为了坤虚掌门的灵台祭器。”
空气瞬间凝固下来,玄曦的动作彻底顿住。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坤虚掌门?”
她忽然记起,慕修晏曾同她说起,他的父亲曾经性情大变,本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商人,却突然之间能使出坤虚独门绝学,流光飞剑。照这样想来,慕修晏的父亲很可能被人夺魂占据了躯壳,而这世间仅存会使流光飞剑的人不过三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归隐多年的坤虚大长老,还有一个便是坤虚掌门,须江。
三年前,听慕修晏说起发生在他家人身上的离奇怪事时,玄曦就曾疑心怪事与坤虚掌门有脱不开的干系,无奈没有证据,且她的身份也不能细说,便只好作罢。此番听慕修晏道来,语气笃定,好似他已拿定了主意。玄曦忙问:“慕师兄,你可有找到什么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