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尔其实想问问坎多：我们现在还有时间管什么豪门恩怨吗？沃伦说穿了也就是个边境的土财主，让摩根城主去处理，结果也能令众人信服，何必去趟这摊浑水？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沃伦的遗书，难道说沃伦能召唤亡灵？所谓拥抱死亡，是将灵魂献给亡灵吗？他故意说自己的灵魂消散，是为了掩饰灵魂的去处，用来迷惑众人？若是如此，什么都不留下，就单纯的自杀，谁也不会往献祭的方向去想，更何况房间中并没有任何献祭的痕迹，在生死轮回大阵的限制下，不可能有亡灵来过还能逃脱神魄魔胎的感知。

“要不然我们把他当自杀案结了算了，大不了让教会照顾一下沃伦的家人，不至于让他们被乔治娜欺负的太惨。”柯洛尔低声向坎多传音道。

“不是你说他受人控制吗？怎么现在又要按自杀来结案？”坎多惊奇地看着柯洛尔，全然没注意到他因无奈而滴出的冷汗。

“我要是一开始就说他是自杀的，你能接受吗？”

“不能。”

“所以我才说他可能被人控制。”

“我认同这个观点，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以现有的情况看，他应该也不是被控制，还是自杀，你能接受吗？”

“不能。”

“所以他就是被控制。”

“对的，然后呢？”

“然后以现有条件，他没有被控制的可能性，所以还是自杀。”

“我不能接受。”

……

于是，在众人视角中，柯洛尔和坎多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却不曾想，他们是在就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问题进行着无穷无尽的争论，柯洛尔觉得自己头好晕，有这么一个上司，真是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