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路知非将寒髓冰魄献了出去,岂不是说他现在没有了领域,也没有了无穷的精神力,如此不是就不可以无限复生吗?
见众人的眼神中好像燃起了点希望,路知非无情地打击道:“展开领域我是做不到,可寒髓冰魄与我之间有精神通道,不需要相接触,我也能抽取其中的精神力,你们依旧没有机会。”
人一生最可悲的事不是一直生活在绝望之中,而是曾见到了希望,却又跌回了绝望的深渊。
在场的众人便是如此,恐章邪神比三万年前还要强,但他们却难以再唤醒奇迹。
将老头交给夏千荷,柯洛尔戴着永耀圣戒,手持元素羽扇挡在了路知非前方,元素羽扇对使用者的属性有一定的要求,至少也得双属性,在场唯有柯洛尔能满足条件。
“哦?你还挺有勇气,可有什么用?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路知非摆弄着手指,多年的贵族生涯,让他将手指保养得细长而白嫩,全然不像是屠戮过千万生灵的手,反倒更近似于艺术家。
“无非就是一死而已,但你想要伤害他们,需要踏过我的尸体。”柯洛尔的话让上千圣级倍感羞愧,一个九级修炼者敢挡在恐章邪神之前而面不改色,受尽尊荣的圣级又何惧一战?
海族们排成了一堵墙,耸立在路知非的眼前,他们用无声的语言告诉路知非,想奴役大海的亿万生灵,先踏过他们的尸体。
“好啊,柯洛尔,你是我极少数欣赏的人,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先杀了你。”路知非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就穿过了柯洛尔的胸膛,鲜活的心脏被他捏在手中,血腥而悲壮。
柯洛尔的瞳孔逐步涣散,路知非并没有着急去杀其他人,反倒是欣赏起了柯洛尔的心脏,蓬勃的生命力让它即便离开了身体也依旧在抽动,挤压着柯洛尔的心血流淌在大海之中。
“明明练了魔功,心脏却没受到污染,算是我承认你了吧。”将柯洛尔的心脏捏碎,路知非喟然叹息,三万年前,他作为一个国家的大公爵,也有为国家挖掘人才的责任,遇到天赋异禀的后辈,也多有欣赏之意,柯洛尔是他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青年修者,如此杀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也让路知非心中不无惋惜。
随着柯洛尔的心脏碎裂,夏千荷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碎了,漂泊二十年,以为终于寻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在互相坦诚的几天后,便身死道陨,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夏啸天的后人,是叫夏千荷吧,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和光明女神教会的人在一起,看来三万年,足够让人忘记许多东西啊!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怨恨恶魔,也不怨恨永耀圣戒的眷顾者,唯独恨夏啸天恨得牙痒痒!可能是因为我自己也是个叛徒,才对叛徒深恶痛绝,本来形式都一片大好,他非管不住自己的色心,结果差点让全位面陪葬,要不是他,我又岂会沦落至此?
一个血液中混杂着恶魔气息的人,竟爱上了光明女神教会的人?多么讽刺啊!也是,夏家还以名门正派自居,夏啸天不还是被魅魔迷上?这可能是你们家族的传统吧,不要急,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路知非云淡风轻地向着夏千荷踱步而去,夏千荷没有试图去寻求庇佑,柯洛尔死了,她也没有了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