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拴着炉圈的绳索重新扔进烟囱里,郑洲撇撇嘴不相信她不懂, “这两天你俩互不搭理, 你别想瞒我。”

“我俩什么矛盾都没有,是你想太多。”

冷风如刀子般吹在脸上有些疼,童颜缩紧脖子抱住肩膀缓了缓, 然后又重新走到烟囱旁帮忙。

“不管怎么地,我求求你俩没事多说说话吧,咱们那屋都快成冰窖了!”郑洲说得特别真诚,那语调是真的在恳求。

想他一个话唠活在冰窖里是多么凄惨的事!

童颜被他的哀怨的表情逗得一乐, “我觉得问题不在我,这话你还是跟某人说去吧。”

说完又薅着绳子开始通起了烟囱。

五分钟过后,郑洲把绳子拽上来对她指挥道:“你下去生火,我在这儿看看好了没有。”

“嗯,好。”

房檐边搭着一个简易的竹梯|子,童颜扶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来,她吓得晃了晃身子。

可能是年头太久,梯|子禁不住她这么晃,脚下的梯阶像威化饼干一样脆弱无比,只听“咔吧”一声断了……

童颜距离地面还有半米,突发的状况让她本能地抓住梯|子,可竹梯|子很轻,再经过这番折腾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结果她抓得挺牢靠可梯|子不牢靠,连人带梯往后一栽,直接扑向地面……

已经忘了呼喊,童颜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禁闭上双眼认命般等待接下来的疼痛感。

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来临,一道熟悉的气息和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睁开了眼。

睁眼的刹那,是沈绍卿那张清冷的俊脸,如墨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