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像是倒了,倒像是……被人一勺一勺的吃了。
元宜震惊之余,默默留了个心眼。
第二天一早,她又早早去了御膳房。果然,和昨天一样,她又看见了步履匆匆的杨有才。
手里也和昨天一样,抱着那个熟悉的空碗。
元宜这次没放他走,在杨有才想要离开的时候,猛地从后面窜过来,轻飘飘地揪住他的衣领,让其原地转了个圈,转到自己的面前。
杨有才眼睛瞪得像铜铃,试探地挣扎两下选择放弃,朝元宜咧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太、太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这话该问你才是,杨公公,这大早上的,你跑来这御膳房干什么?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还揽了一个送碗工的差事?”
杨公公被元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个半死,没过一会儿就把谢钧辞晚上睹菜思人,悄咪咪吃剩菜的事儿告诉的元宜。
顺便还解释了一番陛下和元赵两位小姐的传言皆是谣言,陛下对她的衷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那些小姐送的东西一口没动,只每日等待着元宜在御膳房做的东西。
元宜听了,只觉……这像是一个笑话。
谢钧辞真的没有什 么毛病吗?
天天跑过来骂一遍菜,又回去默默吃掉?
啊这狗男人的行事为何如此清奇?
不过她思来想去,一是觉得有些别扭,二是被传言搞得有些生气,三是……出于人道主义顾及一下谢钧辞可怜的胃,终于是不打算再做菜了。
就算再难吃,她也不想让这些进了谢钧辞的肚子。
于是第二天早上,元宜没有去御膳房,而是在浮云宫里酣畅淋漓地舞了一通剑,把门口那株桃树的叶子削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