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才的这一话把一切可能的出路堵死,像是宣布了她的死刑。瘦削的手指死死抠住食盒的边缘,指节白得吓人。
其余的小姐三三两两离了皇宫,御书房外面,终于迎来久违的清净。严不笑在空荡荡地门廊处守着,轻轻呼出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闻那熏人的脂粉气了。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是比较安分。
楚国奉行克制中庸之道,不喜追求过盛。因此对于谢钧辞的这个行为,也是比较赞同。
新帝刚刚登基,加上朝堂诸臣的官位变化,皇帝不应对一些女子太过在意。物极必反,及时掐断,也能止住不少传言。
不过也有些人不愿意,比如元清宁的父亲——元正。眼看着自家女儿可以摇身一变麻雀变凤凰,可才变了个脑袋,就被人打出了原形。
以他为首的一些大臣刚说出几句劝谏的话,就被人怼了。
怼他的还是与元清宁“同病相怜”的赵小姐的哥哥,赵容夙。
赵容夙一顶违抗圣意的帽子扣下来,元正等人是不敢说话了。有了赵容夙的助力,朝廷上一些反对的声音也歇了,如今君臣和谐,连呈上的折子都少了许多。
谢钧辞懒得管赵容夙揣的什么心思,他这几日久违地有些闲,不想在意其他的破事,而是没事就往浮云宫跑,像是长在了浮云宫。
元宜没像以往那样躲他或者嘲讽他,但也没有太过热络。
谢钧辞来了她也不赶人,只是把男人当空气。心情好的时候,会让阿丽给他送一壶果茶或是自己在小厨房做的点心,都用绿色的器皿装着。
还有的时候,她会和谢钧辞一起逗逗鸟撸撸毛。狗弟弟一张神奇的鸟嘴,常常会把两个人逗得哭笑不得。
两人不冷不热地待在一起,倒有了些朋友的感觉。
那日街巷的悸动似乎也渐渐平复,甚至开始消失。理智又要升到上方,将她所有不现实的想法禁锢住。
元宜想,或许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当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