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宜已经不想吃葡萄了。
屋里面的人虽然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或者定论,但字句中的语气早已说明了一切。谢钧辞登基以来早把宫里的人换了大半,而且对其管束甚严。
但如今仍有人议论,而且是在她的浮云宫。
浮云宫都这样了,那别的宫里,别的地方,还有皇宫外面……
那会成什么样子。
手在门上停了好久,终究慢慢垂下。
元宜提着气缩回手,而后蹑手蹑脚地回了屋子,没有惊扰到小厨房里的两人。
元宜这晚没有去御书房,她缩在被子里,满脑子晃着在小厨房外面听到的话。
她翻了个身捏紧手里的被子,眉头紧皱。
可阿辞不是这样同她说的啊。
她之前听过苏子和捎过来的一些关于这件事的传言,还特意跑去问了问谢钧辞。
可男人只是笑着咬了一口她手上的桂花酥,又用帕子细致地为她擦掉手指上的食物碎屑。
“别瞎想。”
“一切有我。”
元宜红着耳朵把手缩回来,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