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有些大,将宽大的袖口吹开,露出没做过遮盖处理的小臂。血凤印记在肌肤上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在夜色里极为鲜明突兀。
手指轻轻抚过血凤的翅羽,最后点在那双凤眼之上。袖子被往下拉了拉,终于又将其全部遮盖。
阿丽把袖子整理好,缓缓转身回到浮云宫。
她吹熄烛火,在床上慢慢躺下。
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可被子外手臂上的胎记却渐渐发出诡异的红光。
愈来愈亮。
往后的两天,元宜依旧没有再去找谢钧辞。她心思乱的很,同时又算准了谢钧辞这几天忙得要命没有时间找她,连像样的理都没有找,每晚都以“太累了”,“已经睡了”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连阿丽都有些看不过去,婉转暗示元宜编些好点的理由。
元宜却是胡乱地摆了摆手,而后又重新把脑袋转回去,在桌案面前捣鼓些什么。
阿丽心里默默叹气,从中午就开始担心晚上与谢钧辞的会面。
这可怎么办,这理由如此草率,她今晚定是不能体体面面了。
她都感觉出来了,陛下能不感觉出来吗?
阿丽在衣袖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又皱着眉头捏了捏印着胎记的部分。
奇怪,为什么越来越痛了。
不过眼前胎记事小,脑袋事大。为了保住脑袋,她还是好好想一想晚上怎么应对那为陛下吧。
如阿丽所料,今晚的会面果然不体面。